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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人 网络原名《爸爸,我怀了你的孩子》第三集
3099.net  发布:2007-5-21 2:17:18  来自:转载作者:奈何做贼  浏览:

 一切是我的错,我怎能再讥讽她。
 不甘心罢了。
 叹气。
 
 好,你真打算带他长大?你拿什么养他?
 你管得真宽。她微微一笑。
 
 那个时候我和她又四目相对地对峙着。
 在她的笑容里我突然发现我还爱她。
 或者说,我竟然重新爱上了她。
 恋爱后期,我已疲倦地不想望她。
 
 她突然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我看着你第一次领你的老婆进的楼。
 
 我有妻。
 我完美的妻。
 我站起来,走吧,送你回家。
 你先走吧,我想在这里睡一晚,她看了看气派温适的房间。
 毕竟付了钱。
 况且孩子也已经睡着。
 
 心烦得不知怎么再去坚持。
 我竟然会还爱她。
 或者说。
 我竟然重新爱上她。
 
 如何区分?
 结果不还都一样?
 
 她已不爱我。
 好悲哀。
 妻尚在等我。
 连悲哀资格都没有。
 
 好,你早些睡。
 我转身走。
 她突然叫住我。
 我回头。
 她怔怔望着我,突然问。
 我还能到你们家来吗?
 我笑笑,点了点头。
 她似乎一下子松弛下来,给了我一个甜美的笑容。
 好心疼。
 
 走出房间,下了电梯。
 走在大堂,想拨个电话给妻,现编个理由。
 尽管并未对她不起,但送她送了三个小时,无论如何讲不过去。
 摸口袋,手机留在房间。
 记起来,刚才调了无声了,顺手放在桌上。
 
 上楼,敲门。她不开。
 我使劲敲。
 一个服务生走过,我让他开。
 开了门,房间里空荡荡的,毫无一人。
 怀疑走错,抬头看门号。
 你看到这里的小姐走吗?我问服务生。
 噢,X小姐。他说。
 X小姐?X是我的姓。
 心中突然不妥。
 你认识她?
 是,她一直住这里。只是不是这间房。
 我怔怔随着服务生按了电梯,坐再上一楼。
 他将我引到一个房前。退开。
 我犹疑着敲门。
 门打开,她震惊地望着我。
 我突然明白一切。
 她用什么养那孩子。
 她已是一个高级妓女。
 我一把冲过去,掐住她脖子,将她撞在墙上,喉咙里发出野兽受伤的声音。
 呜呜作响。
 
 10
 
 她脑袋狠狠撞在墙边,并不呼痛,只是看着我。
 多少钱?
 什么?
 多少钱?
 什么?
 睡你一晚多少钱?我毫无控制地叫起来。
 三千。她说。
 当时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毫无情绪波动。
 今天天气很好。
 三千。
 我怔怔地望着她,渐渐浑身抽搐,无可遏止,我掏出皮夹,想找三千块扔过去。
 学那电视剧经典情节。
 可惜我从不多放现金在皮夹,那多暴发。
 我掏出卡。
 可以。她开始脱裤子。
 
 我流眼泪了,我走过去轻轻抱住她。
 她裤子脱了一半,被我抱着。
 什么话也不说。
 只是任我抱着。
 我养你。我在她耳边反复轻声说,我养你好吗?
 我好贵的。她似乎在说给自己听。
 
 那晚我从酒店走出来,知道自己命中注定要喂食她一生。
 因为她是我女儿。
 
 第二天,我叫秘书拿了报纸给我,查了市区一家小户型楼盘。
 当天下午,自银行提了三十万,作首期。
 她真的好贵。
 恋爱时,一小碗米粉都叫她高兴半天,非但如此,还逼我也必须吃得干净,不许浪费。
 男男女女,就喜欢这么作践自己。
 
 这个礼拜,还是按时回家与妻吃晚饭。
 她答应我,再也不了。
 妻对我的变化毫无察觉,或许是我年岁一大,伪装功夫高明。
 然而,在床上,妻的脸还是毫无障碍地变成了她的。
 充满讥讽。
 那时我竟然阳痿。
 
 房子买得很顺利,眼看三天后她就可以住进去。
 虽然小,可是很温馨。
 而且着实不便宜。
 谁说温馨便宜。
 那天晚上做了个梦,梦到我在那间房里和女儿彻夜做爱,孩子也变成我们的。
 除了会叫爸爸。
 也会叫妈妈。
 她的床上功夫变得好极了。
 毕竟伺候过无数男人了。
 梦里我竟哭着笑出声来。
 
 那天早早地,我去酒店接她,她早已等候着我。
 收拾好一切。
 穿得象个新学期开学的女生。
 我搂住她,她靠在我怀里。
 
 我带她去她的新家,她看着,转头在我脖子里吻。
 我心中苦笑,终于走上成功男人无可避免的路。
 放置好她东西,我开着车去妻的幼儿园,我们再一起回家吃晚饭,晚上她就会回到这里。
 但愿钢丝走到成功。
 获得满场掌声。
 
 11
 
 那些日子,准确地说,是一个月零三天,我与妻与女儿维持着友好的情谊。
 周末她们都会一起出门。我去接她们回来,在我家吃完饭,我再送她去那栋小屋。
 妻给我们开车门,笑问我,这么下去,你不会爱上她吧?
 我转过脸笑问女儿,这么下去,你会爱上我吗?
 
 送她到小屋,我们坐在沙发上,她枕在我腿上,听着爵士女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听SHE了。
 可能是楼下那个男人喜欢爵士,以前常听到楼下放爵士的。
 一个叫SOLVERG SLETTAHJEII的挪威女歌手用一种随时会断气的声音哼唱着。
 
 当然会动情,有时候我会坐着躬下身去,把她的脸完全笼住。
 她就开始练习闭气。
 我不屑地抬起脸看着她。
 她示威似的继续闭气,我捏住她鼻子,她自动抿住嘴。
 
 我得意洋洋地望着她,她双脚乱蹬,白眼翻飞,终于张嘴深吸一口气。
 谁说那个时候我不想吻她呢?
 
 可是她爱的男人生的小孩在边上地毯上爬。
 音响里放着她爱的人爱的曲子。
 
 我从不在那里过夜,再晚,晚上九点必然回去。
 我也从不让她为我做饭。
 那具有某种可怕的象征意味。
 
 我与妻会约她一起看电影。
 我们一起看过一场《花样年华》
 在电影院里,妻坐中间,我与她坐两边。
 看到一半,我去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她也正好走过来。
 我到今天也不能确定她是否有意在我上洗手间的时候也上洗手间。
 我只记得我们擦肩而过的瞬间,我在她耳边问。
 好看吗?
 她踹我一脚,飞快地跑向洗手间。
 由于大家都上厕所,回来的时候,就妻抱着大爆米花桶,我和她各自探出手去拿。
 有时候手就会碰到。
 
 那天晚上,我和她吵了一架。
 事情是这样的,在我们在爆米花桶里手碰到之后。
 也就是电影散场之后,我们一起走出来。
 她说她打车回去。
 那时电影刚散场,打车的人很多。
 妻说我们送你,她坚持不要。
 我当然知道为什么。
 那情形尴尬极了。
 你再客气我不睬你了!妻说。
 女儿飞快地看了我一眼。
 我朝她微微点头。
 她吸口气,笑,好啊,欢迎来玩。
 
 于是我们去她家了。
 那个我为她买的家。
 打开门,我夸张地叫。
 你家好棒。
 我们坐在沙发上,她为我们端出煮好的咖啡。
 我兀自在那里左顾右盼,赞不绝口。
 
 赞了半天,所有歌功颂德的词全部用光了。
 我就坐在那里傻笑。
 女儿突然说了一句我差点摔下去的话。
 要不要看我的相册?
 妻大为兴奋。
 好啊好啊。我要看。
 于是她捧出相册。
 那时,我几乎心跳停止。
 她这边有我们许多合影。
 妻打开相册,一张张照片翻过。
 合影全部没有了。
 全是她单人照,在游乐场里,在学校里,在一些商店前。
 当中好多张万分熟悉。
 因为是我拍的。
 
 当时她随口讲解,这张是哪里拍的,那张是哪里拍的。
 好象和我完全没关系。
 我突然又夸张叫起来。
 拍得真好!技术真好!
 她抬起头,笑骂,神经病。
 
 送走我们,回到家,妻洗澡,我打电话给她。
 她没有接。
 睡到半夜,我悄悄起来。
 开车到她家,用钥匙打开门。
 她正坐在地上哭。
 
 我走过去,从背后搂住她。
 她疯狂地踢我。
 
 对不起,我说。
 你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安静下来后,她说。
 什么?
 你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房子的钱我会慢慢还给你。
 你怎么还?你拿什么还?!三秒钟后,我跳起来朝她吼。
 你不用管。
 你别闹了你别闹了你别闹了。
 你很享受吗?她大叫,你为什么从来不顾别人的感受?
 我若不顾你感受,我就不会过来了!我也冲着她喊。
 你脑子真是猪一样!我不是说我!我是说她!
 
 我呆呆望着她。
 你说什么?
 她!她!她!
 
 如果我是她,我会死的!我会自杀的!她对我喊。
 我理屈词穷。
 虽然设想过千万次,但我没想到先造反的竟是她。
 
 好。挣扎良久,我吐出这个字。
 累得半死。
 但你答应我,无论如何,你不许干那种事。
 什么事呀?她突然又调皮起来,笑问我。
 我抽了她一耳光。
 打我后,我自己也呆住了,她也呆住了。
 我从来没打过她。
 
 我开玩笑的。她低下头轻道。
 我抱住她,反复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在印象中,那个晚上,我说了无数声对不起。
 好象真的没有机会再说了。
 她似乎也明白了,我已决定真的不再来,于是任我抱着。
 一个小时后,我走了。
 
 回到家,妻迷迷糊糊地问我去哪里了。
 我说明天提案的资料忘在公司里。
 妻恩了一声,把脑袋蹭在我怀里又睡了。
 这个理由差到极点。
 我决定不再找女儿了,也就没力气编更好的理由了。
 
 第二天下班回到家,桌子上有一张纸上写。
 不要来找我。
 
 我怔怔地站在当地。
 真觉得在做梦。
 噩梦总是连着一个噩梦,永远做不醒一样。
 天渐渐黑了。
 终于有人敲门,我冲过去开。
 是女儿。
 那时我失去理智,拽住她喊。
 你跟她说了什么!
 她只是怔怔望着我说。
 孩子失踪了。
 
 
 她从口袋里掏出张照片。
 那是相册中的一张,是三年前拍的。
 当时我们都没有注意到。
 她的背后,有一面镜子。
 镜子里那个人是我.
 
 那个晚上我们通宵都没有睡,我们坐在彼此熟悉的环境里。
   因为少了一个人,我们变得如此陌生。
   近半年以来,我与她的关系是得以妻的存在而赖以维持的,而妻一旦走开,所有的
 维系在刹那间便呈现出其狰狞的本质。
   有时候你认为是阻碍的东西,等到撤消,你才发现是唯一的维系。
   这才是最悲哀的事情。
   我们根本不敢对视。
   
   于是我们把所有的力量用来寻找妻的下落。
   我们寻访各种我们认识的人。
   我们拨打无数个我这辈子都不会拨的电话。
   在这种类似同舟共济的努力上,我们暂时忘却我们的罪恶。
   无论如何,当你用尽全力去赎罪,去弥补的时候,感觉是会好一些的。
   尽管你深知,这种努力完全徒劳。
   
   所以每到晚上,共对的时候。
   我们就特别地沉默。
   
   四月初的时候,我们收到了妻的信。
   严格说来,那不是一封信,是一张信封,和里面的两张船票。
   
   我记得那天下午,我打开信箱,看到熟悉的笔迹。
   心跳几乎停止。
   在拆信的当时,手都在发抖,害怕跌落出一张遗体鉴定书。
   竟然是两张船票。
   
   我把船票交给女儿的时候,她也呆住了。
   这是三天后的船。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没有到了那之后如何,没有具体的提示,没有多余一个字,
 就是光洁的两张船票。
   妻料到我们势在必行。
   我们的确势在必行。
   
   我们剩下三天。
   前途完全未卜。
   妻为什么剩三天给我们呢?是让我们准备行李吗?
   还是准备后事?
   我去公司,召集部门主管开会。
   说离开一段时间。
   我把工作调配得井然有序,把接下去的工作计划全部排好。
   警告小辈在我不在时不许偷懒。
   私交好的同事暗地问我,究竟要出行几天,我摇头。
   
   女儿显得很奇怪,她在这三天里选择买衣服。
   相对于我,她似乎过节一样。
   让我无论如何抽出一天来,陪她买衣服。
   
   我们一家家店逛,她拉着我的手兴高采烈地流连在不同的商铺里。
   享受和每一个老板侃价的乐趣。
   买了一堆五颜六色的大包小包,又嚷着肚子饿,拽我去餐厅吃饭。
   吸着绿色的果汁,两眼朝我骨溜溜地转。
   随即笑起来,吸起半吸管,朝着我慢慢吐出来。
   
   有时我真怀疑我和她不是将要去一个完全不可预知的地方,而是压根就在夏威夷度
 假。
   
   在起程前的最后一晚,我们做爱了。
   这是我们重遇后到那天第一次做爱。
   
   我记得那是从外面购物完回来,我们都在各自默默整理自己的行李。
   出差过无数次,第一次不知道往自己的箱子里放什么。
   她更加绝,买的衣服,没有一件放进箱子。
   我们就这么互相不说话地,各自理自己的衣服。
   我不知道她究竟在箱子里放了什么,整个行李箱都合不上,她就跳上去,坐得非常
 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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